妳是真誠待人的人。可能因為工作生活圈子太小,難遇到好對象。於是試著在交友app上找奇蹟;結果,找到一個騙子。
妳整夜睡不著哭泣,不懂自己真心誠意去認識一個人,甚至在對方落難時、不顧自己付出一切,卻落得這樣的下場。
網路上有人笑妳笨死了、有人說你愛錢活該。
妳唯一做錯的事情,只是單純相信那個把謊說得太綿密的人。
也有網友傳訊為妳秀秀,朋友們齊聲大罵那個沒良心的詐欺犯。但這一切都無法改變妳已經被傷害的事實:可能是卡債、可能是信貸,以及碎掉的心。
而我,寧願當那個教妳保護自己的人。
我們不能扭轉世界每一個混蛋的意圖,但我們可以先從保護自己做起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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Netflix的《Tinder 大騙徒》(The Tinder Swindler Movie)紀錄片,記錄的就是現在網路上已經相對常見的交友軟體詐騙。以色列騙徒西蒙・哈尤特化名賽門・里維夫(以及很多很多其他的名字),假裝自己是富商之子。
紀錄片中,受騙的女生不是拜金妹,反而都是生活單純的小資女。她們在交友app上面找尋的是長久的關係,期待Tinder將他們帶出固有的生活圈,認識原本很難有機會遇見的人,談一段天長地久的戀愛。
「愛情最神奇的地方,就是不管你心碎過幾次,你還是會憧憬愛。」
片中的女主角即使經歷了這些傷害,還是笑著說出這句話。
談戀愛的時候,想要找一個比自己更好的對象,這又有哪裡錯了呢。
我們都希望遇見比自己更聰明、更有歷練的對象。跟在他身邊,看沒看過的世界,體驗不曾懂得過的精彩。
但很誠實、又殘忍地說,物質生活極度優渥的人,至少就我所認識的,通常不花時間在網路交友上。他們的日子光鮮亮麗,跑不完的社交場合,可能一個晚上要兩三攤;認識不完的新朋友,或許來自演藝圈或商界。
真實生活越是忙碌精彩的人,越不會有動力在網路上認識陌生網友、發展新的關係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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過去因為工作緣故,接觸大量所謂上流社會人士,還都是懂生活愛品酒的一群。我自己因為能聊會招呼,跟幾個二代發展出還不錯的互動。其中有一位最聊得來;每回他到台灣,我們就會碰面。
這男生有多國語言能力、斯文風趣,經營家族生意。不同於網路交友的虛無飄渺,我見過他父母,知道他財力貨真價實。我們一度相處得十分曖昧,Whatsapp整夜傳個不停。
但後來,先放棄的是我。
原因是,我賭不起。
這段曖昧的期間,我總共存了他七隻手機號碼。台灣/香港/北京/新加坡/馬來西亞/美國/杜拜,他因為生意到處飛,興之所至就用手上電話撥過來,我總搞不清楚這是誰。有時想起他、想打個電話,竟對著七個國家的號碼不知從何撥起。
用Whatsapp傳了訊息,有時也會幾天沒消息。他說他忙,我都理解;看過他在台灣被女生簇擁、他又風趣逗人開心的模樣,我明白就算在每個城市他都有幾個曖昧的她,也不奇怪。
我喜歡他,也嚮往他的生活。但我賭不起。
賭不起的原因是,我的低收入戶家出身,在他父母口中此刻是上進女孩的讚美;但若真的要說到婚姻,我如何配得起?再說,就算他家真不在乎我出身,一旦嫁到這樣的家庭,我根本沒有丁點自保能力。
簽婚前協議、講明財產分配是常見的事。最怕的是良人有朝一日不良了,愛上別的美嬌娘;沒有娘家撐腰的我,連律師都請不起,恐怕只能忍著。
我當然可以賭,賭他愛我山盟海誓至死不渝。但我更怕賭輸,把青春壓在一個終究對我老去容貌失去愛意的對象。
再多的嚮往與情愫,比不上我對自己生活的愛惜。
比起錦衣玉食的籠中雀鳥,我寧可當有自主能力的野貓。
不用害怕哪天他不愛我;天地很大,我坦然生活、自主翱翔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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女人的愛情與婚姻,都是賭。
賭有很多種。閉著眼睛籌碼一推上桌是賭;認真思考、推敲機率,那又是另一種賭。
在交友軟體上試著找對的他,不是罪過不是傻。我身邊也有因著app結成良緣的例子,幸福美滿;跨越自身原本的交友圈,確實有機會結識跟妳相伴一生的對象。
但就小心點吧,再多謹慎一些。或許多聊幾次,約出來一起散散步,交換對電影的心得感想。從最日常的相處感受起,考量雙方共同的興趣與生活交集,那才是貨真價實的陪伴關係。
你推薦朋友看《Tinder 大騙徒》了嗎?
我真心覺得,很精彩,很警世,很可以。
在亂世中找愛的你與妳,除了真心與勇氣,更需要擦亮眼睛。